虽然雪莲果在云南的种植面积已达9万多亩，但处于利益分配底端的农户尚无法共享增值收益。6月14日，拼多多创新扶贫助农计划“多多农园”第二站落户云南文山。在创造新需求、“拼”出新产业的基础上，拼多多通过“新农商”模式实现以农户为全产业链的利益主体的新分配机制，推动当地雪莲果形成标准化作业，有效带动农产品上行。
业内人士认为，除雪莲果缺乏品牌、生产标准等原因外，短时间激增的产量让雪莲果遭遇到了扩种后的消化难题。而拼多多通过选带头人、组织贫困户组建“新农商”公司的模式，可减少中间环节，提高贫困户的收益。此模式不仅可在雪莲果产业上应用，未来将为云南其他农特产业探索一条通过“新电商、新业态”脱贫之路，并推广至全国，带动农业升级、落实脱贫攻坚。
缺乏生产标准 农户扩种后陷销售困境
近年来，雪莲果风靡一二线城市。数据显示，2018年，仅拼多多平台，便售出超3600万斤雪莲果，带动云南雪莲果种植面积，由2016年年底的6万亩，增长至2018年年底的9万多亩。
而文山恰恰是中国雪莲果的主产区之一，不过，在实践中，目前雪莲果产业链仍存在产值低、缺乏品牌及利益分配不均等问题。
“导致的问题原因在于雪莲果品种单一、抗病害能力较差，而缺乏生产标准和栽培和施肥防病虫害技术支持，导致其品质参差不齐，有部分地区坏果率高达60%。”云南省农业科学院经济作物研究所特色作物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员李文昌指出，不仅如此，短时间激增的产量早已超过市场的需求，雪莲果遇到了扩种后的消化难题。此前，只有两广、福建地区的消费者才对雪莲果有需求，主要用于煲汤，市场规模其实极为有限。
事实上，当年雪莲果销售和种植危机的化解，来自于一次拼多多的市场调研。2016年底，一支拼多多的调研团队来到云南文山，看到了遗落在田间地头雪莲果，并且判断它存在的一定市场价值。
“雪莲果香脆可口，富含低聚果糖（FOS）和酚酸，具有肠道调节和帮助减肥的功效，更合理的方式是直接食用而非煲汤，未来其需求将会不断增加。”多多大学负责人蓝天表示。
自此，拼多多团队开始培育云南当地新农人，以开拓雪莲果原产地市场。一年后，从文山到会泽、从宣威到蒙自，云南的雪莲果大面积脱销。在拼多多的引领下，雪莲果销往一二线城市，这一曾经藏于深山、被齐种的雪莲果，成了10万+的爆款水果。至2018年底，雪莲果在云南的种植面积突破9万亩，同年其平台销量接近2万吨，直接给云南带来8000万的销售收入。
不过，拼多多的到来却带来收购商和农户之间开始了市场博弈，后者无疑处于下风。一位熟悉雪莲果的收购市场的人士表示，雪莲果地头收购价是0.5元/公斤，代办费0.1元/公斤，物流成本1元/公斤，耗材、人工在0.6元/公斤。平台销售价格超过4元/公斤，最大的利润受益者在收购商手中，毛利润在1.8元/公斤左右。
业内人士指出，创造需求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农业仍然是受流通环节制约最严重的行业，贡献主要生产资料和劳动力的农民，仍处于价值链条的底端。因此，加强对农村人才的培养问题，以打造产、销、研、加工一体化的现代农业化体系，建立中国真正的农产品品牌才是农村脱贫致富的良方。
减少中间环节 5年培育1000个新农商公司
虽然，拼多多拼购和社交电商的规模效应持续扩大，帮助小农户无缝连接大市场，但如何从产品源头掀起变革，让农民真正受益，成为拼多多“多多农园”计划的首要任务。
云南丘北作为雪莲果的主产地之一，2018年全县共种植雪莲果25000余亩。不可忽视的是，该县山州丘北县尚有51个贫困村、3000多户16000多人未脱贫，其中大部分贫困户家中均种植雪莲果。
为了解决贫困户种植雪莲果收益低的难题，拼多多提出建设以建档立卡户为产业链利益分配核心的新型合作社，即“新农商”公司。据拼多多副总裁井然介绍，在该模式中，拼多多为每个贫困户提供3500入股资金以及技术和渠道支持，培育本土青年成为“新农人”带头人，后者按合约持有分红权限，而拼多多不占股也不参与分红，剩余利益全部归属档卡户。
然而，拼多多组建新农商公司的过程并非毫无阻碍。由于贫困地区农民的产权意识淡薄，起初很多人并不愿意加入，因此“多多农园”小组成员想出了很多办法去引导大家，包括在云南各个区县大规模推广新农人的培训，选拔带头人去唤醒他们的产权意识。最重要的是，拼多多还引入了地方政府进行监督，来维护农民的权益。
在经过近2个月的沟通和考察后，当地村民施进刚以及26岁的大学毕业生舒跃文当选丘北“新农商”机制的生力军。今年6月，由施进刚和舒跃文担任负责人的腻脚乡新农商公司正式成立，4个贫困村141位建档立卡贫困户成为首批签约新农商。预计该项目将覆盖腻脚乡550户建档立卡贫困户共计2523人。
按照计划，该公司产品将于8月在拼多多平台上线，而拼多多平台也将给予全方位的营销支持。今年公司的目标是将内部成员300亩的雪莲果全部通过网店售出，此模式种植户收入或可翻倍。
变输血为造血的“新农商”模式将被逐渐推广。井然表示，未来5年内，拼多多将于云南等8个省及自治区落地1000个类似云南保山和丘山的“多多农园”示范项目，期间将培育1000个规模化的新农商公司。
上海援滇干部联络组文山小组组长、丘北县副县长黄海滨表示，拼多多通过选带头人、组织贫困户组建“新农商”公司的模式，可减少中间环节，提高贫困户的收益。此模式不仅可在雪莲果产业上应用，未来将为云南其他农特产业探索一条通过“新电商、新业态”脱贫之路。未来，拼多多可从丘北试点做起，把经验和模式推广至全国，助力脱贫攻坚。
产业亟需解决的问题，不仅是利益分配问题，也是粗放式经营所致的亩产值下降。李文昌指出，“目前，拼多多已经联合云南农科院经济作物研究所，发起制定申报雪莲果种植地方、国家行业标准，这也是云南首个由电商平台联合发起的农产品标准。通过农民需求推动政府，此标准将会成为行业内一个借鉴案例。”
开拓扶贫新路径 农产品深加工待落地
事实上，近些年互联网公司均在大力推进扶贫项目，如淘宝的“兴农扶贫战略”、京东的“京东扶贫频道”等，扶贫重点均放在了物流打通方面，而产业下游深入改造动作较少。拼多多的“多多农园”计划则以改善农产品原产地农民生存状况、改造产业链条为主，将消费端“最后一公里”和原产地“最初一公里”直连，让农户成为全产业链的利益主体。
拼多多2018扶贫助农年报显示，拼多多平台注册地址为国家级贫困县的商户数量超过14万家，年订单总额达162亿元，带动当地物流、运营、农产品加工等新增就业岗位超过30万，累积触达并帮扶17万建档立卡户。同时，在“新农人返乡体系”方面，2018年拼多多带动了1.8万多名新农人，其中有超过1.1万名为返乡人才。
拼多多创始人、CEO黄峥曾表示，电商企业参与扶贫工作，核心是利用互联网的优势，解决农产品流通问题，而拼多多平台希望通过新型商业模式和技术应用，对现有商品流通环节进行重构。与此同时，履行社会责任以及全力扶贫助农作为拼多多下一步扔将坚持的四大主要策略之一，今年出现在公司上市以来黄峥的首封股东信中。
除了拼多多在战略上对“多多农园”扶贫计划有所倾斜，在该项计划的落实过程中，离不开政府和相关院校的支持。据了解，今年4月，拼多多与云南省政府正式签署合作框架协议，涉及构建种植、加工、营销一体化扶贫兴农产业链条等内容。另外，6月上旬，由中国农业大学和多多大学共同创办的公开课落地云南丘北，多位专家为学员讲解了现代农业种植、流通，以及以财务、电商运营为核心的市场化知识。而这类公开课以周为单位，将贯穿全年，遍及云南省各州县。
有关未来“多多农园”计划如何推进，井然首次用三步走来解释其五年内动向：第一步，除云南保山、丘外北，今年“多多农园”将有4个示范项目落地云南，分别涉及茶叶、核桃、花椒、菌类等。第二步，5年内要在云南省落地100个项目，主要涉及云南的优势产业。第三步，5年内要在贵州、甘肃、西藏、青海、新疆、海南、宁夏8个省及自治区落地1000个项目，加速由西南向全国覆盖。
事实上，拼多多的扶贫计划背后目标并不“简单”。井然表示，拼多多希望建立中国最大的扶贫兴农网络，其中有天网（中央农货处理系统）和地网（覆盖全国主要农产区）来支撑。同时，建立一套可推广复杂的全新模式和机制，最终实现人才乡土化、产业持久化、利益农户化。未来5至10年，传统农产品有原产地收购商贩、销售地商贩等6～8个中间环节将会消失，农产品最短的链路将会在拼多多平台实现。
拼多多建全国最大扶贫兴农网络、彻底改变农产品产业链的底气在于，2018年，创立3年的拼多多实现农（副）产品订单总额653亿元，同比增长233%。期间，平台累积推出了13款销售过百万单的冠军农货单品和超过600款销量10万+的爆款农货单品，开拓了包括雪莲果、百香果在内的全新需求市场。不仅如此，截至2019年3月，拼多多年活跃用户为4.43亿，超越京东成为全国第二大电商平台。
在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副院长仇焕广看来，“多多农园”是需求推动供给的典型。虽然该模式仍处于探索和完善阶段，但它切实命中了人才留存和利益分配这两个当下农产区最核心的问题。若“多多农园”能完成预设目标，不仅将缔造企业参与精准扶贫和乡村振兴的标杆，更将推动更多农产业发生巨大变化。
不过，李文昌认为，随着雪莲果产业快速发展，生产过剩的问题必将暴露出来。产品在收获节或会过剩，为保护生产者的利益，研究雪莲果的综合利用，及加工研究迫在眉睫。目前，云南农科院已和拼多多着手开展创新产业研究，主要向相关第三产业延伸，如挖掘雪莲果降血脂的药用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