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
产业链供应链不仅是疫情下制造业各行业竞争的制胜要素，更是国家资源配置能力的体现，是维持经济稳定和加强社会韧性关键。当前，产业链供应链的稳定性与竞争性已被提到国家战略安全的高度，成为国家的重点工作任务之一。
佛山工业体系齐全，产业链供应链的厘清、补齐短板和锻造长板，对于未来制造业发展至关重要，亦关乎到佛山经济发展的韧性。《财经智库》针对佛山现有的优势成熟行业以及具有发展潜力的八个行业，即高端数控机床、塑料加工和注塑机、工业机器人、陶瓷及陶瓷机械、有色金属加工、智能家电、动力电池、氢能的产业链供应链展开了调研。
《财经智库》携手八个行业的资深专家，着眼于全球和中国的产业链供应链情况，挖掘佛山 “卡脖子”问题，探讨佛山如何突破，如何升级，并基于上述研究完成了《全球变局下的佛山重点行业产业链供应链调研报告》的写作。《财经智库》将陆续发布报告文章，以飨读者，并希望对中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构建和优化“双循环”格局有所裨益。
——《财经智库》
中国是名副其实的世界建筑卫生陶瓷制造大国、使用大国。党的十九大以来，建筑卫生陶瓷行业积极响应党中央提出的高质量发展战略指引，加强科技创新，新技术、新产品不断涌现，制造环境不断改善，产业链不断完善。陶瓷行业正在由世界制造大国向世界制造强国迈进。
佛山是中国乃至全球最大的建筑陶瓷生产基地，有“世界陶瓷看中国，中国陶瓷看佛山”之说法。佛山是我国建筑卫生陶瓷行业技术中心、交易中心、机械装备供应中心，佛山建筑卫生陶瓷发展代表着中国陶瓷业的发展水平。佛山建筑卫生陶瓷产业链供应链比较完整，但尚有个别“卡脖子”环节需要加强。以下就“佛山市制造业建筑卫生陶瓷产业链供应链”进行综合分析。
一、佛山建筑卫生陶瓷产业概要及在中国的地位
1、中国陶瓷产业概况
按照“中国建筑卫生陶瓷协会”官方发布的数据：2019年全国规模以上建筑卫生陶瓷企业1522家，比2018年减少122家，同比下降7.42%；全年主营业务收入3877.63亿元，同比增长2.81%；实现利润总额266.11亿元，同比增长12.43%；全行业平均销售利润率为6.86%，同比增加0.58%。
其中，规模以上建筑陶瓷企业1160家，总产量82.25亿平方米，同比下降8.73%，下降幅度较2018年减少2.47%；实现营收3079.91亿元，同比增长2.89%；实现利润总额194.67亿元，同比增长10.58%；销售利润率为6.32%，比去年同期增加0.44%；亏损企业数量191家，比2018年增加7家。
2019年我国陶瓷砖出口量延续下滑态势，全年出口量7.7亿平方米，同比下降8.45%，出口额45.55亿美元，同比增长5.83%；陶瓷砖出口平均单价为5.91美元/平方米，比2018年提高0.79美元。
2019年，我国规模以上卫生陶瓷企业362家，较上年减少17家；卫生陶瓷产量超过2.37亿件，同比增长1.39%；实现营收797.72亿元，同比增长2.52%；实现利润总额71.44亿元，同比增长17.79%；销售利润率为8.96%，比去年同期上升1.17个百分点；亏损企业数量30家，比2018年减少5家。
2019年，卫生陶瓷产品出口逆势上扬，出口量达9623万件，同比增长13.96%；出口总额为79.85亿美元；同比增长46.33%；平均单价从64.62美元/件增长到82.97美元/件，同比增长28.40%；出口量、出口额及出口单价均有较大提升，并创下历史新高。
2019年，我国建筑卫生陶瓷一批绿色化、数字化、智能化、环保技术和装备相继问世，以自动化机械代替人工，以智能化机械代替非智能化机械，其中包括工业机器人、借助智能制造、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实现个性化柔性定制、智能仓储、智能物流等，并逐步向“无人工厂”发展，生产自动化、智能化程度大幅提高，人均劳动力水平得到显著提升，为产品质量提升提供了重要保障，以唯美、新明珠、蒙娜丽莎、诺贝尔陶瓷、金牌亚洲为代表的，以低碳、清洁能源、环保、全程智能控制的绿色智能工厂面貌，为全国陶瓷企业实现绿色化、智能化转型树立了新标杆。
2019年我国建筑卫生陶瓷总体情况如表1。
从上述数据中可以观察到，2019年我国建筑陶瓷砖在总产量下降的情况下，销售额、利润总额分别有2.89%、10.58%的提升；卫浴产品得益于出口量的增加，销售额、利润总额均有大幅度提高，可谓是逆势上涨。特别值得关注的是：建筑陶瓷砖、卫浴产品出口单位价值分别有13.37%、28.40%的提升。总体看，我国建筑卫生陶瓷行业正在向高质量发展的道路上迈进。
2、中国建筑卫生陶瓷产业在世界的地位
（1）建筑陶瓷砖方面。以《陶瓷世界评论》2019年发布的榜单的销售额来看，排名第二的泰国SCG陶瓷集团2019年销售额为52.38亿元。据公开披露的数据：2019年我国唯美集团销售额达108.91亿元、新明珠陶瓷集团2018年公开数据营收入达84.14亿元，东鹏集团达67.52亿元，还有广东宏宇集团，均超过上述榜单位居第二的泰国SCG陶瓷集团。这也意味着，按照销售额，唯美集团有实力跻身全球第二大陶瓷集团，新明珠陶瓷集团、东鹏集团、广东宏宇集团均有实力跻身全球陶瓷集团前五强，可以说全球陶瓷集团前五强，中国或占据四席。此外，佛山欧神诺陶瓷有限公司2019年实现销售额50.06亿元，蒙娜丽莎集团2019年实现销售额38.04亿元，均超过排名第十位的波兰的CERSANIT SA公司的22.68亿元。这也意味着，按销售额排名，陶瓷砖世界前十强中国占据六强。
（2）卫生陶瓷及卫浴方面。据“中洁网”发布的消息，世界十大品牌中有科勒（美国）、TOTO（日本）、美标（美国）、乐家（西班牙）等。中国品牌没有上榜。“中洁网”同时发布了中国卫浴企业十大品牌，分别是九牧卫浴、箭牌卫浴、恒洁卫浴、惠达卫浴、东鹏卫浴、安华卫浴、欧路莎卫浴、浪鲸卫浴、鹰卫浴、华艺卫浴等。
卫浴企业年销售额、利润总额资料比较缺乏，只有前已述及的总体数据。
以上卫浴产业排行，主要是从品牌价值来排名的。由于国外大公司基本上为世界级的跨国公司，其品牌价值是国内企业无法望其项背的。但是，如果观察到卫浴产品2019年出口额、出口产品单价分别增长46.33%、28.40%，就表明我国卫浴产品质、数量正成正比大幅度增长。
（3）陶瓷机械方面。陶瓷机械主要包括原料制备、成型设备、干燥设备、表面装饰（施釉）设备、烧成设备、深加工设备、拣选包装设备、环保设备以及自动化控制等。国外陶瓷机械主要生产国分别是意大利和西班牙。西班牙以喷墨打印机为主，意大利生产整线装备。其中萨克米集团（SACMI）为世界上最大的陶瓷机械供应商。
我国陶瓷机械产品种类齐全、产能基本上达到国际水平。科达制造股份公司为亚洲第一、全球第二的陶瓷机械企业，公司2019年销售额65亿元，基本代表着我国陶瓷机械行业的发展水平。整体上我国陶瓷机械行业从有代表性的大吨位全自动液压压砖机、喷墨打印机、卫生瓷高中压注浆成形机、各种窑炉、智能控制等方面来看，除了关键的零部件（后面述及）外，基本保持着与国外先进水平同步发展。
我国的建筑卫生陶瓷产业一个显著的特点是市场化程度高，国有企业屈指可数。目前全行业有上市公司18家，资本、人才、技术基本上为市场化配置。
3、建筑卫生陶瓷产业链主要链环
（1）建筑卫生陶瓷产业链组成：建筑卫生陶瓷产业链从大的方面讲，主要包括供应端、生产过程、销售端三大部分
供应端包括两大类：一类是原材料、辅助材料、化工原料、添加剂等。另一类是机械装备、电气设备、控制系统、辅助设备等。
制造过程主要是从原料进厂到产品出厂的全过程。包括生产组织运营、产品研发设计、生产、检测包装、产品入库等。
销售端主要有广告设计、产品展示、销售渠道、售后服务等。
建筑卫生陶瓷产业链主要链环如图所示。
（2）产业链关键环节
供应端：主要有高端陶瓷墨水；大吨位全自动液压压砖机、压砖机所用液压元件、控制元件；卫生瓷高压成形成套装备及模具；喷墨打印机及其喷头等。
制造过程：主要有产品设计设计软件；组织运营管理软件；库存管理软件等。
销售端：主要有产品广告策划设计软件；销售渠道及售后服务管理软件等。
4、佛山建筑卫生陶瓷产业在全国的地位、主要企业情况
世界陶瓷看中国，中国陶瓷看佛山。佛山是中国乃至全球最大的建筑陶瓷生产基地。生产规模大，市场占有率高。2019年行业从业人员超过10万多人，有建筑陶瓷砖生产线332条，生产陶瓷墙地砖9.84亿平方米，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824.07亿元，占全国总产量的12%左右，加上佛山陶瓷企业在外地设厂生产的产量，泛佛山陶瓷约占全国总产量的40%以上。强大的生产能力使佛山成为世界最大的陶瓷交易中心。
佛山卫生陶瓷占全国的产量较小，但在品牌上占据全国高端位置。按照“中洁网”发布的品牌排行榜，全国TOP10中，佛山占据六席。
陶瓷机械方面，佛山形成了从原料处理到产品出库以及环保设备等所有门类齐全的机械产品。主要以科达制造股份公司、佛山恒力泰机械有限公司、广东一鼎科技有限公司、希望陶瓷机械设备有限公司、美嘉陶瓷设备有限公司、广东中窑窑业股份有限公司、广东中鹏热能科技有限公司等为代表。佛山是我国陶瓷机械产品最为集中的地方，一般认为，建筑卫生陶瓷行业的机械产品80%产自佛山。
佛山为世界最大的陶瓷展会中心和交易中心，拥有中国陶瓷城、瓷海国际、陶瓷总部基地、华夏陶瓷博览城、潭州展会中心等多个展览交易基地；佛山是世界最大的陶瓷配套中心，陶瓷专用设备销量占全国80%、占全球50%，陶瓷色釉料销售占全国50%，陶瓷模具销量占全国30%以上（见表2）。
二、佛山建筑卫生陶瓷产业及其产业链供应链基本情况
1、佛山建筑卫生陶瓷产业供应链分析
佛山有优质的陶瓷原料，原料开发已形成产业化；已形成全国陶瓷化工原料、色釉料的主要生产地和交易中心。
佛山的陶瓷机械装备研发制造自成体系，发展水平高，数字技术、智能技术得到使用，除个别零部件依靠进口外，佛山陶瓷机械以科达制造股份公司、佛山恒力泰机械有限公司等为代表的企业，其研发制造水平已达到世界同类产品先进水平。
佛山陶瓷制造代表着我国同行业的发展水平，行业内优秀企业几乎都集中在佛山，例如新明珠陶瓷集团、东鹏集团、蒙娜丽莎集团、佛山欧神诺陶瓷有限公司、广东金意陶陶瓷集团、简一陶瓷有限公司、恒洁卫浴集团、箭牌卫浴（隶属于箭牌家居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等。近年来，随着房地产向精装化，产业集中度也逐步提高。
佛山陶瓷在科技创新方面有突出的表现，许多企业都建有技术研发中心，有些企业设立了研究院向社会开放。有两家企业设立了院士工作站，蒙娜丽莎集团还于2014年获批为“国家企业技术中心”。
佛山还是全国建筑卫生陶瓷产业人才交流中心、技术交易中心。佛山企业积极参加国家、行业、团体标准制定，佛山建筑卫生陶瓷企业主持或参与制定各级标准66项，其中国家标准35项、行业标准25项、地方标准6项。其中蒙娜丽莎陶瓷还参与了国际标准的起草工作。
佛山陶瓷还是一个外向型的经济，受环境、土地、燃料等客观因素的影响，佛山大型陶瓷企业向外发展一直在路上，分别形成了江西产地、重庆产地、广西产地等，泛佛山陶瓷圈已经形成。
佛山陶瓷国际化程度较高，在产品设计、营销等方面，引进了行业的国际化高端人才。大企业每年都会组团参加国外著名展会。2019年，科达制造股份公司收购了意大利唯高公司。
佛山还是我国陶瓷产业可完成EPC项目集中地，以科达制造股份公司、广东摩德娜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德利泰科技有限公司等为代表，广泛承接国内外项目。已分别在欧洲、南美洲、东南亚、非洲完成多项EPC工程。
佛山陶瓷在终端销售上走在行业的前头，除了建设好各自的销售渠道外，大企业在佛山都有自己的核心产品展示中心，很多企业在全国一、二、三线城市都建有产品展示厅。除此之外，佛山还拥有潭州展会、中国陶瓷城、瓷海国际、陶瓷总部基地、华夏陶瓷博览城等多个展示、交易基地。
佛山陶瓷在品牌建设上处于国内顶尖水平。新明珠、东鹏陶瓷、宏宇陶瓷、蒙娜丽莎、欧神诺、金意陶、简一陶瓷、恒洁卫浴、箭牌卫浴等都在央视频道、中央广播电台、地方电视台、流媒体中投放了广告；各企业都有自己的品牌代言人。同时各企业勇于承担社会责任，努力在市场上营造自身品牌形象。
佛山陶瓷产业链还在延伸。近两年，陶瓷大板“岩板”成为行业的“新风口”，该产品以其良好的切割加工性能，迅速延伸到家具、石材、玻璃行业，兴起了“岩板热”。佛山陶瓷迅速抢占了这次“新风口”有利位置。岩板发展方兴未艾。
综上所述：佛山陶瓷产业已形成陶瓷原料、陶瓷化工、装备制造、陶瓷生产、物流运输、终端零售、品牌建设等完整的产业体系。
2、佛山建筑卫生陶瓷产业链的完整性及其缺项、短板、“卡脖子”环节
佛山建筑卫生陶瓷产业链供应链比较完整，发展质量较高，但也存在着一些短板和个别“卡脖子”环节以及需要进一步完整的环节。
“卡脖子”环节：陶瓷喷墨打印机上的关键组件喷头。陶瓷喷墨打印机是陶瓷生产上的一大技术革命。其特点是数字打印、分辨率高、色彩逼真、打印效率高、可装饰大规格板（这一点尤其重要）、非接触式打印等。自2000年引进到中国，就得到了广泛应用并已国产化，目前国内陶瓷喷墨打印机使用最多的是美嘉智能科技有限公司、希望陶瓷机械设备有限公司两公司的产品，完全可以取代进口。
喷头是陶瓷喷墨打印机的最核心、所占成本最高（超过50%）、技术含量最高的组件。喷头目前没有国产化，完全依赖进口。目前世界上基本为三大供应商：英国赛尔公司（Xaar）、美国北极星公司（Polaris）、日本精工电子集团。
短板一：个别零部件与国外尚存差距。受我国工业基础的影响，陶瓷机械产品中大型的铸件、锻造件质量还存在一定的差距；液压元件、电器元件、控制元件已有一定的国产替代能力，供应商主要集中在山西的榆次液压集团、上海立新液压有限公司，以及佛山的科达制造股份公司，但其稳定性、寿命等尚存差距，高质量的元件仍需进口，主要厂商为德国力士乐（Rexrroth）、穆格（Moog）、贺德克（Hydac），以及意大利的阿托斯（Atos）；电子元件主要有德国的西门子（Siemens）和倍福（Beckhoff），和法国的施耐德（Schneider）。
短板二：重大技术原创不够。与国际同行业先进水平相比，重大技术原创水平不高。在重大新技术上，佛山陶瓷能实现“跟跑”，并且能很快从“跟跑”到“并跑”，但很难实现“领跑”。
短板三：国际化品牌缺失。抑或是受到艺术风格、消费文化的影响，中国建筑卫生陶瓷产品出口价格低，品牌附加值小。所以佛山陶瓷参与国际化竞争的意愿不强，导致国际化品牌缺失，内循环外循环不平衡。反而是陶瓷机械产品在国际上尚有一定的竞争力。
短板四：智能制造水品有待提高。尽管有个别设备、个别生产线、个别企业已经在智能化制造上有一些突破，但从整体上而言，从原料标准化到机械产品制造智能化，再到陶瓷生产智能化水平有待提高，离国外发达国家尚有差距。
短板五：高质量发展任重道远。佛山陶瓷产业还需进一步提升高质量发展水平。经过“土地收紧政策”、“环保达标政策”、“煤改气政策”的冲刷洗礼，留存至今佛山陶瓷生产企业，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的高质量发展。但在陶瓷机械方面，与国外先进水平相比，在产品外观质量、人机对话便捷、操作舒适性、使用寿命、故障率、维护成本等还存在着明显的差距。
需要进一步完善方面：佛山陶瓷已经形成重要的产业基地，近年来随着环保要求的不断加强，佛山陶瓷生产已经推行了“煤改气”，所有的企业已按要求改用天然气，如何兼顾生产企业、供气企业的利益，保证足量供气、建立气价变动机制是需要完善的地方。
三、完善佛山建筑卫生陶瓷产业链供应链的建议
1、发展建筑卫生陶瓷产业佛山补链、强链和解决“卡脖子”环节的建议
建议一：政府牵头、企业出力、整合资源，攻克“喷头”难关。陶瓷喷墨打印机上的喷头，集材料、控制、高难度加工于一体，成为行业“卡脖子”环节。之所以形成“卡脖子”，完全依赖进口，我们认为不是我国没有这样的能力，而是由于“信息不对称”造成的，也就是说行业外可能还不知道有这样的“卡脖子”环节。基于以上判断，建议由政府科技主管部门牵头，发布相关的攻关信息，整合全国高校相关实验室、高精尖材料加工企业（甚至是军工企业）、使用企业的资源，建立相关基金，联合攻关，解决技术难题。
建议二：由政府组织，对天然气供应做出安排，包括如何足量供应，建立价格变动机制，以解决用气、供气之间比较突出的矛盾。
2、佛山陶瓷行业进一步高质量发展的建议
佛山的陶瓷行业已在国内形成很强的竞争优势，下一步需思考的是行业如何进一步实现高质量发展。
建议一：提高标准水平，提升发展质量。标准包括产品标准、绿色制造标准、环保标准、职业健康标准等。根据发展情况，应当组织制定高于国家标准、行业标准的地方标准。这样就能通过市场化的行为实现“标准引领、提升发展质量”。
建议二：创造条件，提高佛山陶瓷技术原创水平。如果能组织起一些创业联盟，紧盯国际同行业发展水平，研判发展方向，开发出重要的原创技术，这样就能使我们真正由陶瓷生产大国转变为强国。
建议三：制定政策，鼓励佛山陶瓷打造国际品牌。从目前来看，我国陶瓷消费市场足够大，能容纳目前的产业发展。但是作为代表我国陶瓷行业发展水平的产区，佛山陶瓷应该未雨绸缪，勇敢走向国际，打造国际品牌。
建议四：提高智能制造水平、培育智能制造综合服务商。佛山陶瓷制造机械化、自动化水平较高，但“智造化”水平还不高。根据调研，AI技术、AGV、智能仓储使用率较低。以上技术在其他行业都得到较为广泛的应用，陶瓷行业也应该尽快引入到行业，以提高“智造”水平。
尽管东鹏集团、新明珠陶瓷集团、科达制造股份公司、万鹏科技有限公司都做了一些有益的尝试。但由于陶瓷生产线设备基本上是“点菜单”配置，单靠一家企业、一个产品难以实现整个生产线的智能化，这就要靠智能制造综合服务商来完成。
建议五：机械装备产品要提高综合质量。佛山的陶瓷机械产品，从性能上已经达到国际领先水平。但从使用的便捷性、耐久性、外观质量、故障率等“软”的方面看，与国外先进水平有较大的差距，需要不断提高。当然，这一部分还受到我国整体工业水平的制约。
建议六：发展在线VI技术。陶瓷砖、卫生陶瓷表面缺陷，按照原理可用视觉识别系统（VI）进行在线监测。国外相关公司萨克米集团、西斯特姆集团（SYSTEM）都进行了开发，但使用准确率在80%左右，无法适应大规模生产。随着工业互联网+5G的发展和普及，VI系统应用于陶瓷行业是完全可能的。
建议七：进一步加强对各企业技术研发给予支持，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工作。目前，佛山许多陶瓷企业都建有技术研发中心，有的企业还成立研究院，科技投入不断增加，创新能力不断提升。但这种研发更多的体现在“今天的销售额的增加上”，对深入开发产品的性能，“引领明天未来的方向”上，还做得不够。另外还要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工作，以保护技术上的“领头羊”，避免“千辛万苦为她人做嫁妆”。
（作者为咸阳陶瓷研究设计院高级顾问、全国建筑卫生陶瓷标准化技术委员会主任委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