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中国式现代化如何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

来源 | 中信基金会 口述 | 李玲 (中信基金会资深研究员、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中国健康发展研究中心主任)  

2023年03月29日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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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根据李玲在第87期中信大讲堂·中国道路系列讲座的直播实录整理而成

(点击图片收看直播回放)

李玲:二十大报告最核心的是提出中国式的现代化,我是学经济学的,今天从我的视角来跟大家共同探讨学习二十大的体会,今天的题目是“中国式现代化”。

各位赶上一个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过去三年疫情期间,又叠加了经济、社会、地缘政治、自然灾害的疫情。今天我们看到所有国际问题的背后,就是21世纪谁将领导世界。

这个时候党的二十大召开了,党的二十大是一次高举旗帜、凝聚力量、团结奋进的大会,统一了思想、坚定了信心、明确了方向、鼓舞了斗志。它不仅对中国产生深远的影响,也会为世界各国携手应对挑战、实现共同发展注入动力。

党的二十大

具有重要里程碑意义

疫情以来,中国是全球抗疫的中流砥柱,也是全球发展和稳定的中流砥柱。如果没有中国控制住疫情,14亿人口反复感染,今天的毒株可能就不是奥密克戎了,变异的速度一定会大大加快。而且中国一直稳定了生产和供应,在疫情期间给全球提供了他们所需要的抗疫物资、生产物资、生活物资。

再回头看党的二十大的意义。我个人认为,要对比一下遵义会议,共产党的转折点是遵义会议,是马列主义与中国的实践相结合,不再是盲目地照搬苏俄革命的教条。所以遵义会议是在当时极其危急的情况下挽救了党、挽救了红军、挽救了中国革命,它是我们党历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回头对比一下二十大。党的十八大习近平担任总书记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的时代。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勇于进行理论探索和创新,以全新的视野深化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取得了重大理论创新成果,集中体现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党的十九大就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确立为党的指导思想,并写入了党章。十九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把马列主义的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提出了一系列治国理政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开辟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新境界。党的二十大是将党的十九大以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新发展写入了党章,以更好地反映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推进党的理论创新、实践创新、制度创新的新成果。

过去我们常常讲马列主义与中国实践相结合,就是中国化,那现在就是时代化。因为国际国内的形势、技术、生活方式、生产模式都在发展。所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是中国中华文化和中国精神的时代精华。最近习总书记在党校的讲话,又再一次更深刻地阐述了中国式现代化的内涵、外延、精神。

二十大结束以后,习总书记带领着新当选的二十届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来到延安,不忘初心,赓续红色血脉,传承奋斗精神,继续向历史和人民交出优异的答卷。这样来对比一下就会明白,为什么习总书记带着新一届的中央领导去延安,因为它的意义在于,是可以和当年七大对比的,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会议。

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

二十大上全新提出中国式现代化。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的现代化,既有各国现代化的共同特征,更有基于自己国情的中国特色。改革开放以后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那时候强调的是中国特色。而这次中国式的现代化是一个巨大的跃迁,更强调的是既有各国现代化的共同特征,更有基于自己国情的中国特色。现代化有什么特征?第一人口规模巨大,工业文明以来,现代化就是工业化、城市化,最后现代化变成了西方化或者美国化,因为它们是最先进的国家。但是西方化、美国化能解决多少人口进入现代化呢?不到10亿人,而中国就有14亿人,它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西方国家的现代化没有解决共同富裕的问题,我们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

我们现代化背后基于的是中国文化。中国几千年来的根本就是平衡。物质和精神的平衡协调、人与自然的平衡协调、国与国之间的平衡协调,所以它具有浓浓的中国特色。世界上现在已经有80亿人口,西方解决了不到10亿人口,我们是要带动14亿人口。

所以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是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高质量发展,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丰富人民精神世界,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

大家看到二十大的意义了吗?我们不断地耕耘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了,中国共产党现在是要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人类的未来探新路。

中国式的现代化,核心是“化”,生产方式变了,几千年来都是农耕文明,现代化是基于工业化,有了工业化以后,就需要重构与工业化这样新型生产力相匹配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制度。中国近代的仁人志士也在不断地努力,我们先去学他们西方的技术,后来学它的政治制度,什么都学了,最后都“化”不动,为什么?西方国家的现代化它们可以外化,因为要实现工业化,是需要巨大资源的。无一例外,西方的现代化是掠夺、殖民,建立不平等的交易,获得现代化所需要的资源。而中国作为一个后发的国家,我们没办法外化。所以中国的现代化意义就在于这么大的国家,完全是通过自己的力量内化实现的现代化,这是我们和西方所有国家现代化不同的。那我们怎么办?只有脱胎换骨,革故鼎新。

所以我个人认为,中国的现代化它是系统的重构、制度的再造,它的内化原理和老子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相同。中国共产党自从找到了马列主义这个真理,有了“一”以后,后面的零就越来越多了。所以在这次抗疫中看到,中国所展示的超现代化水平,其实就是我们百年练就的“内功”大爆发。所以中国的现代化是最全面、最彻底、最深刻、最与时俱进的现代化,就是我们真正地“化”了,它的力量、它的爆发力是所有其他国家都没有的。

政党制度的现代化

构成中国现代化支撑力量

西方那些先进国家在疫情面前,一半的土地完全处于溃败的状态。今天的美国也是,它现在就是通过设想中国是他们的敌人来集结各方力量,但这解决不了它自己的问题,它的问题是它的制度、社会出了问题。所以我觉得中国的现代化三个支撑力量,第一政党的现代化,第二制度的现代化,第三人的现代化。我想所有其他发展中国家要学中国的现代化,都应该从这三个角度来入手。

1、政党的现代化

中国共产党,是先进的马列主义政党,严格地说是列宁政党,因为苏联是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列宁把马克思、恩格斯的理论落到现实中,中国共产党又把它和我们中国文化相结合,在带领人民改天换地100年的实践中不断地发展壮大。中国共产党今天所拥有的力量可以说是举世无双的,全世界哪有一个政党有近一亿人口,它有严密的、先进的理论,它有严密的组织,建到社区,建到企业,不是任何人都能入党的,共产党员是中华民族的先进分子,入党是有严格纪律的。另外是先进的文化,我们的文化是集大成,5000年中华文明,西方文明,所有好的我们都集合起来。另外我们有先进的方法,与时俱进,知行合一。

西方可以说政党是现代化的产物,但是他们远远地落后了,他们的政党没有进步,反而政党和资本结合以后,沦为了利益集团的代言人,不可能真正为人民服务。这回总书记在党校讲话,阐述的就是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作风,与人民群众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作风,以及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作风,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开放,包括抗疫、脱贫攻坚,工作方法都是这样的,所以就不断地在迭代,我们的抗疫治疗指南现在已经到第十版了,国外一版都没有。虽然只要干事就会有错误,没错误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有修正错误的能力。

比如十年前美国的枪杀和警察的暴力执法等问题就很厉害,各种提案就是要改革,但十年后依然如故,越来越坏,它不改,就是这个制度僵化了,没有我们这样一个现代化的政党做火车头的作用,在领导中国从胜利走向胜利。而且在这样的实践中,中国共产党就越战越勇,展现出卓越的执政能力、领导力、组织力、规划力、行动力。

另外我们是整体大一统的制度,上下联动,中央可控,任何改革常常是中央定一个目标方向原则。比如搞医改,对比2009年奥巴马的医改法案,它是一个法案,而我们呢,是《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医疗卫生体制改革的通知》,就定一个方向原则,具体怎么干,各地尝试,试了以后再推广实施。而奥巴马的法案是个法,定了只能照着这个走,特朗普一上台推翻了,这事儿就没了。而中国,我们医改十多年,离大家的要求还远,但是跟美国比,我们取得的进展还是非常大的。由此可见,任何一个事都是中央定目标、方向和原则,地方去探索实现路径,因为中国太大,发展不平衡,治理能力也不平衡,一刀切的方案肯定落实不下去。所以这种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前追后赶、左右监督,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大一统的中国式的改革发展方式,既是中央政府把握方向和目标,又充分发挥地方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因地制宜地探索改革方法和路径,中国一直就是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不断地迭代,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就进步得非常快。

所以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实践中,自信自强、守正创新、砥砺奋发、勇毅前行,既传承马列主义和中国文化的优秀部分,又在实践中不断地吸取全世界优秀的东西,然后把它给创新。能够不断自我更新、自我革命、与时俱进的中国共产党,是当今世界上最强有力的领导力量。所以这一次,二十大的党章里面,把党是最高政治领导力量加强,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内容写入了党章。中国共产党是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党的领导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根本保证。

未来中国共产党的迭代速度、更新能力会更强。现在新的机遇和挑战就是,我们面临新一代的信息技术智能化、大数据,这是新的生产力,我们的生产关系是先进的,所以它一定会“化”得更好,这也是为什么,中国在互联网的应用方面世界第一。

新的生产力给了我们更好的机会,中国的发展是有内在的规律。我们党深刻认识到,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必须建立符合我国实际的先进社会制度。我们党团结带领人民完成了社会主义革命,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推进社会主义建设,完成了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为广泛和深刻的社会变革,为当代中国的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的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实现了中华民族由近代不断衰落到根本扭转命运,持续走向繁荣富强的伟大飞跃。

2、制度的现代化

先进的政党建立了先进的社会主义制度。我们从一个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落后制度,一步跃进到了先进的社会主义制度。当时我们遇到的种种挑战,回头看是什么?落后的生产力和先进的生产关系是不匹配的。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实际上是集成了马列主义中国传统文化,民本主义和天下大同的优秀思想,颠覆了人类历史上少数人统治多数人的制度,让绝大部分人,也就是工人、农民、解放军成为新中国的主人。我们建立了人民的政权、人民的军队,人民的医院,中国的一切,前面都挂上了人民,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崭新的制度,是人类社会的先进的制度。

尽管这个先进的制度在当时和中国的经济发展、生产力的发展是严重不匹配的。但我们靠着先进的制度走出了新的现代化道路,社会革命先于经济革命,社会建设促进经济建设,在社会革命的基础上启动了经济建设,通过中国的社会改造中国的社会结构。把金字塔的社会打平了,变成了一个平等的社会,人人都是国家的主人,为实现现代化扫清了障碍,其中就包括集中力量办大事。

中国是市场经济的原创国,农耕经济是最好的市场经济,谁也不能控制这个市场,每个人都是市场的交易者。中国的政府就是起一个平衡维持作用,不是强势的。所以我们的税收一直在低于1和2之间,是很低的。对比同时期实现工业化的国家,英国、美国、日本,他们的税收都是20左右,都是两位数。

共产党怎么实现工业化?1949年建国的时候,百年战乱以后的积贫积弱。工业化需要大量的资金,但是中国当时90%以上都是农业,我们不可能外化,所以我们只能内化,内化就是农业。怎么把农业的税收收上来,我们创造了一个新的生产关系,叫人民公社制度。政府把人民组织起来了,通过这样的组织的形态,把分散的小农集中起来,降低交易成本,完成了工业化所需要的资金积累。从原来中国的税负占GDP1、2这样的比例,到最高60年代近40%。所以那个时候老百姓为什么生活艰苦?为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这次总书记在党校的讲话里面就讲了这一段,建国以后初步实现了工业化,是那一代人积累下来的税收,就是工业化的积累。

再看看改革开放以后,为什么大家一下觉得日子好过了,因为国家已经初步建立了工业体系,不需要征收那么高的税了。税收就下降,但到了90年代已经难以为继了。改革开放以后,税收的财政收入占GDP的比重急剧下降。过去我们免费的教育、免费的医疗、免费的住房,后来全部都要收钱,就是国家财政撑不住了。

土地财政对中国这三四十年的发展,可以说功不可没。没有土地财政,中国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所有的基础设施更新换代,成为世界一流,它其实助力了我们中国的发展,这是制度的现代化。

3、人的现代化

这次抗击疫情期间,中国人民展现了一流的国民素质,科学理性、遵纪守规、无私奉献、团结互助、积极乐观、不屈不挠地与病毒抗争。

现代化的核心其实是人的现代化。人要受教育,现代化的人它是叫人力资本,包含教育和健康。教育、健康是要投资的,需要巨额资金和专业人才,这都是发展中国家承担不起的,所以发展中国家就陷入马尔萨斯陷阱。越穷越生,生出来的孩子死亡率很高,生八九个可能只能活两三个。最后马尔萨斯的理论只有战争、瘟疫才能把“垃圾人口”清掉,这就所说的马尔萨斯陷阱。

但是我们中国人探索出人力资本跨越性提升的新路,不是靠钱,是靠动员组织起来,靠制度的创新。新中国成立的时候,我们的卫生方针是面向工农兵,绝大部分人预防为主。团结中西医,卫生工作与群众运动相结合,这是个创新。然后教育是叫扫盲运动,夜校等各种各样的形式。知青上山下乡,也是极大地带动了整个农村的教育、医疗水平的改善。像习总书记他们在农村,真是为农村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到改革开放的时候,尽管我们的经济按GDP来算不行,但是中国的人力资本世界领先,没有一个国家像中国这样全民普及了教育,全民又是健康的,又是守纪律的,这就是我们后来说的人口红利。也极大地提升了中国的人力资本,尤其男女平等,这是新中国伟大的进步。我们把男女平等放到《宪法》里面,大大地提高了女性的地位。在改革开放的时候,中国的人力资本在发展中国家是遥遥领先的,教育水平、医疗水平都是发达国家的水平。中国女性现在进入高等教育的比例是超过男性的,中国女性劳动参与率世界第一,超过欧洲国家的男性。我们在教育、健康、生育率方面这样的相互促进,使得我们越过了马尔萨斯陷阱,把庞大的人口转成了人力资本、转成了人口红利,这是中国发展的一个秘密武器。

虽然人力资本的作用很早就被经济学家认识到,但都是把人力资本作为一个投入品、作为一个生产要素,而人力资本增长所蕴含深刻社会变革的含义,是没有被充分认识的。人力资本的增长就是发展的实质,我们老在那算GDP,忘了最后有了GDP不也就是人的健康、教育、幸福吗。所以我觉得未来真正的中国式的现代化,要跳出现在西方的GDP计算方式。

新时代中国也在不断的探索,从2012年以后,中国正在实施的是健康中国的战略,去年总书记在三明考察的时候就说“人民健康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要标志”,他说“健康是幸福生活最重要的指标,健康是一,其他后面都是零,没有一再多的零也没有意义”。希望各位认真体会总书记这句话,从现在开始,一定要维护自己的健康。

中国现在取得的成效是什么?我们的人均预期寿命已经超过美国,美国这几年疫情中死亡人数太多,现在人均预期寿命掉到了76.1岁,我们现在是78.2岁,我们的人均GDP是美国的1/6,我们的人均医疗费用是美国的1/10。这也是中国式的现代化,用较少的资源就能实现目标。

先进生产关系与先进生产力的匹配

加速推动社会主义新文明

未来中国的发展只会越来越好,为什么?是因为政党、制度、人的现代化与现在信息化的机遇,是新的技术发展。

为什么会有计划经济,它是要解决资本主义解决不了的问题。资本主义的经济周期是什么?生产到了一定的地步,生产和消费缺口越来越大,生产出来的东西没人买,所以牛奶就要倒掉,牛就要杀掉,东西就要毁掉,然后来一次调整,危机就是一次调整再重新开始。它就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所谓生产的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私人占有的矛盾是没有解决的,这才是问题。

所以才有了马列的理论,生产要计划,不能盲目地生产最后去毁灭。今天在未来的大数据平台上可以做更精准的计划,不是像过去的一刀切,或许我们未来能够创造出智能的社会主义,既让每个人的需求、活力得到满足,又能够有组织、有计划。盲目的代价很多,我在美国生活的时间比较长,经历了好几次经济危机,经济危机后的成本都是普通老百姓承担了,一夜之间你就失业了,你的贷款怎么办?孩子的教育怎么办?老人的医疗怎么付?这都是普通人承担的。所以他们的经济发展到现在贫富差距都非常大,我们能不能未来创造这样的社会制度减少个人的毁灭性压力。

现在我们面临的国际环境,就是中国与美国、西方竞争的本质。竞争的本质最后是文明的博弈,一个是资本主义文明,一个是社会主义文明。美国是近代工商业西方文明的集大成者,但是我觉得在信息化的时代,它落后了,原因就是它的政党制度,它的社会制度匹配不上信息化、智能化社会所需要的生产关系。

我们努力赶上了工业化以后,悠久的农耕文明,加上西方的工商业文明,再叠加上信息化、智能化,我们将创造人类文明新的形态,是一个与时俱进、面向未来的集大成的新文明形态。这个新的文明既保留了传统文化的精华,又借鉴了近代人类文明的精华。特别是我们还在不断地变,百年的奋斗让中华文明升级换代,它包罗万象,又气象万千,充满生机和活力,不断地在迭代升级。

所以我觉得二十大的意义就在于,今天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的奋斗,不仅仅是让14亿人民都过上好日子,如果我们周围是不太平的,地球还是战火纷飞的,我们也过不了好日子。我们更大的目标是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把中国的经验、中国的探索与世界分享,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与西方的霸权瓜分世界不同,中国“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不断以中国新发展为世界提供新的机遇,推动建设开放型的世界经济,更好地惠及各国人民。中国愿意同全世界人民携手开创人类更加美好的未来,追求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也是人类几千年来的梦想。我觉得中国人正在朝这个梦想努力,中国共产党将带领中国人民为人类做出新的贡献,谢谢大家,我今天就跟大家分享这些,不对之处大家批评指正。

Q&A问答环节

提问:李教授您好,前段时间,高福在互联网上有一段发言引起较大争议,说医院不是菜市场,它需要预约,这个事确实也反映了中国医疗资源存在不足的现状。我也关注了您在之前提到中国要推进免费医疗,在互联网上很多人也非常认可。但这里面就存在一个矛盾,中国现在进入老龄化社会,免费医疗会不会造成医疗挤兑?

李玲:谢谢,这是个好问题,高福主任讲的预约,我觉得像专家门诊应该是预约,因为这是稀缺的资源。但社区是服务老人和孩子的,应该要更便捷,要分开来看,而不是统一的。

我觉得对不同的群体也要细分,中国老人们形成的习惯是随时到医院就可以看病,年轻人则手机上预约很简单。其实这回到的还是计划,预约肯定是可以使资源更有效地配置,但过程也得分步实施,不能一夜之间改变人们传统的就医习惯。

再说免费医疗,我觉得免费医疗未来就是一个必然。现在国家准备在这个基础上,把公共卫生、医疗,所有跟你健康相关联的数据都集成起来,在云端机器人就可以监管每个人的健康,你可能心率不正常了你还不知道,机器人知道了,通知你,通知你的家庭医生。光挖掘大数据就可以开发出多少新的治疗模式、产品服务,足够中国人民免费的,因为未来数据就是资源,你加入这个体系,把你的数据给我,我给你提供全方位、全生命周期的健康管理,这不就是免费医疗吗?所以免费医疗的概念未来可能是全民的健康保障,不仅仅是个医疗,希望能实现,这还是一个过程。

提问:李教授是公共卫生和卫生经济领域的专家,想问一下,后续疫情的发展是什么样的趋势?以及对于中国经济会产生什么长期的影响?

李玲:我希望这次感染能够到此,但从国外来看好像结束不了,因为病毒还在迭代,我们国内虽没有升级,但国外又进得来,所以不好说。

你讲到对经济的影响,其实没放开的时候,很多自媒体的宣传是不对的,中国经济在疫情期间,总量上可以说是大踏步地前进,因为经济不是光是街边小店、服务业、旅游业日子难受,而是要看整体。2021年,中国经济增长是8.1%,过了百万亿,人类历史上没有过,美国经济2%的增长就很了不得了。出口新能源产品等方面,在这三年中我们是弯道超车的。

这次疫情对西方国家和美国的影响是长期的,尤其是他们的劳动力,美国现在失业率有三点几,失业率是在劳动市场的人,美国大量的人退出了劳动市场,比如美国现在最缺的卡车司机,他得了新冠以后,没力气了,注意力不能集中,不能开车了他就退出了劳动力市场。

我觉得中国要避免这样,因为我们本身人口在下降,如果再造成大量的新冠后遗症失去劳动力,还要用医疗资源,对我们才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