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生活的国度,常常就像一块压缩饼干,时间与空间在这里并存共荣,而且绝非是以标本的方式。
鲁迅说过:“中国社会上的状况,简直是将几十个世纪缩在一起。”余华也说:“一个西方人活四百年才能经历这样两个天壤之别的时代,一个中国人只需四十年就经历了。”这种强大压缩性的最直观视觉感受就是建筑形态:除了帝国王朝与租界时代残存的遗迹,当代中国的开荒运动正在一种进步和强盛的自我意识支配下,将各个地域的符号风情、各个时代的标签审美进行复制、嫁接,重置前现代与追赶现代的同时,更急切地要呈现出光怪陆离的后现代景观,或者这种杂糅本身就带有后现代意味。与此同时,支离破碎的老旧残垣以及被遗弃的乡村废墟也在这场恣意的狂欢之外,增添了复杂的时空特质。